石子无言

关注前劳烦大概看一看置顶,说不定磕了你雷的cp
三观不正
封建余孽
嬷味儿溢出天际

【安戴】忘却

 

大家好,又是我!!

另外一篇我会尽快填完的orz..
《夜想曲》请参照《少女终末旅行》中的那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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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八年十月十五日,当鸟儿的羽翼划破破漫长的黑夜,唤醒黎明时,戴安娜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眼前模糊的天花板逐渐成形,意识不断交织,她试着将脑海中乱麻般的思绪理清,看一看今天要做些什么。

 

随即她发现今天是个难得的假日,如果她愿意,可以在温暖的被窝中继续蜷缩一会儿,再次跌入梦境。

 

然而她的答案是否,从新月学院毕业后,戴安娜正式接管了卡文迪许家,她以家主的身份度过了漫长又疲惫的一天。长时间严谨的作息磨灭了她平日少有的慵懒,更是让她养成了睁开眼睛就再也无法合上的习惯。于是她利索地起床,洗漱,穿衣,重复着一套不能再熟悉的流程。

 

晨光穿过乌云的间隙,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亮了房间。日出东升,飞鸟在清晨冰凉的空气盘旋,它们在不远处的湖面上留下粼粼的倒影,飞向月亮所在之处。戴安娜站在窗前整理衣角,看着窗外的景色。

 

离早餐还有一段时间,她拿起书柜上的译本,翻到昨天读到的章节。

 

那是亚可推荐的,日本作家的,《挪威的森林》。

 

在她翻开第五十七页时,她突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焦虑感。

 

——她意识到她似乎忘了什么。

 

左手的拇指与食指揉捏着光滑的页面,排列有序的英文字母在她的眼里却渐渐变得凌乱不堪,她再也读不进一行字。不久,她认命似地叹了口气,把书放回书架。

 

戴安娜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排除一件又一件重要的事情,努力寻找焦虑的源头。最终,她不得不得出这并非一件必须记起之事的结论,可能是自己在某处听过的一首钢琴曲,也可能是曾经在街上擦肩而过,让她有点在意的陌生人。

 

“戴安娜小姐,早餐已经准备好了,需要为您送到房间里去吗?”

 

及时地出现的汉娜打断了她的思考,戴安娜闻声,向门口走去。

 

“不必了,在楼下吃即可。”

 

她打开门,向卡文迪许家的老仆问好,然后一起向楼梯走去。

 

戴安娜以前的卧室紧邻卡文迪许家主的卧室,在她继承了这个家后,曾经的卧室被她改造成了一件书房。整个房间的布局全凭她的喜好,柔软的双人绿色沙发,被刷成淡棕色的墙壁,可爱的木质书柜,以及夏莉欧的抱枕。或许是卡文迪许家主有意为之,在重建后的宅邸中采光最好的便是这个房间,在一个不太繁忙的下午,解决了一切事物的戴安娜便会在这里寻求小小的休息,一场一个人的下午茶,以及厚厚的魔法书籍。

 

当戴安娜走进经闭的房门时,不知为何,她忽然想打开看一看。

 

于是她停下脚步,将阳光从房门中释放而出,一切都和以前一样,汉娜将这个房间的保洁做得非常到位,即使这么多天没有使用,房间里的家具也没有染上一丝灰尘。

 

只是,戴安娜突然注意到,在房间的东南角有一架巨大的漆黑色钢琴。她对乐器不是很了解,却也知道这架钢琴一定造价不菲。但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又为什么自己以前从来没有注意到呢?接着,她将目光撤回,发现在钢琴旁边的书架上,还有着一排政治书籍和钢琴谱。

 

那种莫名的焦虑与遗忘感又一次从心头涌起,她站在那里,盯着钢琴漆黑逛街的表面,浑然不知时间的流逝。

 

她感到自己迷失在了清晨的浓雾中,无论朝哪个方向走,最终都只能回到原点。这里没有路标,也没有引路人,对外界唯一的感知是不知从何处传来的鸟鸣与钢琴声。

 

“戴安娜小姐,那里有什么吗?”

 

汉娜的话如同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吹散了她周围浓厚的雾霾,然而她再次环顾四周,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一片空白。

 

“没有什么,”她转身,关上了门,“我们走吧。”

 

汉娜看着她,始终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始终什么也没有说。

 

 

在享受完一顿简便的早餐后,戴安娜接到了来自亚可的电话。

 

在她们收复了七句端之言叶后,科学第一次被引入魔法世界。戴安娜由衷的感受到了它的便利之处,无需挥动魔杖,只消在屏幕上轻轻一划,便可听到亚洲少女元气满满的声音。

 

“好久不见!”亚可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兴奋,戴安娜在电话这头遍几乎能想象到少女的笑容,“戴安娜,今天下午去海边玩吧!”

 

戴安娜开始考虑刚刚自己是否应该不接这个电话。

 

“恕我拒绝。”

 

“拒绝无效!”

 

“但我……”

 

“就这样吧,我们下午在西口公园集合!”

 

接着亚可迅速挂断了电话。

 

接着戴安娜差点没忍住把手机摔了出去。

 

她觉得自己需要看一些书冷静一下。 

 

 只可惜天公不作美,午饭过后不到一小时,天空便下起了蒙蒙小雨。细小的雨滴打在半开的窗户上,飘进房间中,附着在钢琴的表面。察觉到这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及时雨后,戴安娜站起身,轻轻关上窗户。

 

天空中墨色的云彩不断翻涌着,变换其自身的形态,在叶尖结出颗颗晶莹的果实。早晨飞翔的鸟儿被打湿了翅膀,它们站在绿叶相盖的树枝下,整理自己丰满的洁白羽翼。雨不大,却像是永远不会停歇似的,延长了这阴郁的一天。

 

亚可的计划得泡汤了,她想。

 

她无奈地笑了笑,转过身去。

 

那架钢琴便瞬间闯入她的眼帘。她走向陌生的钢琴,伸出手轻抚琴键,再往下一按,一声清脆的声响遍从钢琴内部传来。她看向琴架上的钢琴谱,是变调后的《夜想曲》第二番。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动了起来,所弹奏的正是这首曲子。尽管不太熟练,但她的肌肉仍然记得里面的每一个音符。

 

难道自己所忘记的便是这件事?什么时候学会了《夜想曲》?

 

戴安娜摇了摇头,将这个滑稽的想法抛之脑后。之后,她又一次看向窗外的天空,没有一线阳光投入,漫天的细雨剥夺了鸟儿们飞翔的空间,将世界染成死寂的灰色。

 

在这样的一天里,不知出于何故,她突然想出去走走。

 

 

“戴安娜小姐,您真的要出去吗?”

 

汉娜递给她一把雨伞,看起来有些担心。

 

“嗯,”她还予汉娜一个宽慰的笑容,“请不要担心,我已经是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大人了。”

 

安娜看着她,突然意识到时间竟是如此之快,白驹过隙间,那个曾经小小的,总是绕在前代家主身边的戴安娜已经长到了比自己还要高上几分。

 

汉娜没有辜负贝尔纳黛特的期望,将她培养成了一出色的魔女。

 

“那么,请一路小心。”

 

 

从卡文迪许家到附近的城镇,步行大约需要一个小时。路旁是大片大片种有小麦的田地以及贵族的私有土地,沿路人烟稀少,在里卡文迪许家大约一公里的地方,有一所墓园。

 

戴安娜走在乡间泥泞的小路上,听着淅淅沥沥的雨滴声。裙角被溅起的雨水染湿,戴安娜挥动魔杖,除去上面的点点泥斑。

到这里便不能接收灵脉的魔力了,所以得节约点使用。

 

她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开车。

 

当戴安娜能看到小镇时,小腿上传来了阵阵酸痛感,她觉得自

己该多锻炼锻炼了。

 

街上行人稀少,除了她以外,想必没有人会愿意在这样一个满身阴霾的天气里散心。咖啡店的侍者叹着气收拾好桌上早已凉尽的摩卡,他养的灰猫在摇椅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不时打一个哈欠,露出它锋利可爱的牙齿。服装店的老板将店门锁上,撑开伞哼着歌儿朝着家的方向前进。戴安娜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行走着,小心翼翼的避过一个又一个浅浅的水洼,它们被落下的雨滴激起层层涟漪,反射出一个摇摇晃晃的城镇。

 

不知不觉中,她走到了一家乐器店前。

 

从窗外向内看去,店内古典的装饰很是让她感兴趣,可惜它紧锁的大门暗示了店主已经回到了家或是在其他地方闲逛的事实。

 

正当戴安娜准备回家时,隔壁的西装店内走出了一个将近耳顺之年的老裁缝。他打量了一下戴安娜的背影,惊喜又疑惑地说:“好久不见啊,小姑娘,今天你的男朋友怎么没有和你一路?”

 

四周并没有其他行人,老裁缝说的无疑是自己。

 

戴安娜闻声,转过身去,看着老裁缝憨厚的笑颜并听着他莫名的发言,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回答他什么。

 

“怎么了,是闹别扭了吗?哈哈,年轻人嘛,这种事很常见。”

 

“……”

 

“我年轻时也常常和妻子吵架。小姑娘和你的男朋友都那么优秀,连我这种几个月个月都不会关心政治的人也知道你们的名声。”

 

“……”

 

“但吵架也是无可避免的吧。”

 

“……”

 

“……小姑娘?”

 

老裁缝见戴安娜始终没有应声,才停下了自己的话语。

 

“您兴许是把我和他人混淆了,”她朝裁缝露出一个困扰又带有歉意的表情,“我或许不是第一次来到这儿,但暂时还没有恋人。”

 

听到戴安娜的答复后,老裁缝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发迹稀疏的后脑勺。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耽搁您时间了。”

 

“没关系。”

 

说完,戴安娜又重新迈入雨中。

 

老裁缝目送戴安娜远去的背影,摇摇头走回店中,嘴里嘀咕着:

 

“那的确是卡文迪许小姐啊。”

归程总比来途更为漫长,戴安娜沉默地走在路上,眺望远处的风景。这是一条她走了无数次的道路,最开始是由母亲牵住自己的手一高一矮地归去,然后是汉娜领着自己一前一后地向前走去,到现在,她已经能够独自踏上旅程了。

 

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总觉得,在这条路上,她不该独自一人。

 

这里应该有轻柔的钢琴声,盘旋的白色飞鸟,以及……

 

自己究竟忘了什么呢?

 

这样想着,她走到了那所墓园。与来时不同,此时墓园前停有一架车身如同书房中钢琴表面一般漆黑的轿车。

 

就像今天下午突发奇想的散步一下,这时的戴安娜也仿佛被一股不可知的力量所牵引,带着对死者的尊重,走进了墓园。

 

有谁会在今天祭奠死者呢?

 

墓园内的枯叶早已落尽,尽管此时还是早秋,可这里却像提前踏入了寒冬。不,或许,这里从来都只有寒冬。枯瘦的树枝被冷冽的风吹得摇摇晃晃,时有乌鸦作响,发出不祥的鸣叫声。在她的眼前是一眼不能望尽的整齐坟墓,它们带着死者生前的所有成败荣辱,爱恨离愁,一起被葬在了这时间都死去了的地方,无人问津。

 

在墓园的西南方向,立着一个老者。

 

戴安娜凭着自己优秀的视力,认出了那时政治界赫赫有名的人物,总理大臣,波鲁·汉布里奇。

 

她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两个周前,安德鲁汉布里奇,波鲁之子,被极端恐怖分子所杀害。由于对方使用的是精制的特殊武器,即使是在科技与魔法的交融与发展如此成功的时代,也没有挽回这个前程似锦的少年。

 

安德鲁与自己的年龄相仿,但戴安娜对他的记忆却寥寥可数,最多不过是在幼时,某个贵族组织的晚宴上,看到的那个被那么多的同龄人围绕,却又如此孤独的孩子罢了。

 

她没想过安德鲁会葬在这里,里卡文迪许家这么近,离自己又这么远。

 

出于礼节,她决定向老者问候一声,同时缅怀这个举世闻名的不幸少年。

 

“您好,汉布里奇先生。”

 

她朝着老人孤独的背景深深鞠躬。

 

“戴安娜·卡文迪许小姐,是吗?”老者没有转头,也没有看向她,却像是知道来者是谁,“你好。”

 

听见老者的答复后,戴安娜直起身,向前走了几步,站在老者的身侧。这时戴安娜发现,这个位置恰好可以看到卡文迪许的宅邸,它看起来像是一座立在荒原上的孤独城堡,失去了看守它的恶龙,自然也不会有王子前来寻访。

 

公主已经足够强大。

 

此时,她终于看清了安德鲁的墓碑,上面所刻的“安德鲁,汉布里奇”几个字,以及十字架上所挂的小小钢琴挂件。

 

墓前,是一束刚刚被采摘下来的鲜嫩雏菊,它将随着安德鲁的逝去,渐渐枯萎在坟前。

 

“这便是……”她努力斟酌着字句,却发现在死亡的面前,一切话语都显得太过悲凉,“安德鲁·汉布里奇先生的坟墓了吗?”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缓慢又沉重地点了点头。

 

其实她本不必问这个问题,答案再浅显不过,但在她的内心深处,她总抱着一丝莫名的希望,希望在那个地方躺着的不是与自己素不相识的安德鲁,少年应该在别的地方或者,为他所爱之物,为他所爱之人,再或者是……

 

可老人的点头如同敲响漫漫残夜的晨钟,一声又一声,将冰冷的阳光放进世界支离破碎的苍穹。

 

“他是个很优秀的人。”

 

“我们虽只有一面之缘。”

 

“但我由衷地尊敬他。”

 

巨大莫名的悲伤涌上心头,到最后,戴安娜发现自己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她忘了什么,她觉得自己快要找到真相了,她以为自己快要冲破迷雾了,却始终发现这里什么都没有,鸟鸣与钢琴声快要听不见了,她所能做的却只有无谓的追逐。

 

 

老人渐渐放松面部紧绷的肌肉,带着谁也不能明白的悲怆神情,用他沙哑又哽咽的语气轻声说道:

 

“安德鲁……我对不起她,你明白吗……

 

他唯一的爱好是钢琴。

 

而我却为了他……不,那不是为了他。

 

我亲手扼杀了他的一切。

 

他尊重我……”

 

老人的话听起来有些语无伦次,他取下雾蒙蒙的眼睛,用那双颤抖的手掏出纸巾,胡乱擦拭着。

 

“他有一个恋人……

 

她是个魔女……

 

但我却因为我的偏见,从未对他表示过祝福……

 

再后来……经历了一些事。

 

我们总算是和好了……

 

我们都以为生活会这样继续下去……”

 

老人再次戴上眼睛,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戴安娜想哭,鼻尖酸酸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始终流不下来。

 

自己到底忘了什么?

 

“又有谁……会想到这个结局呢……”

 

戴安娜想,少女或许曾经幻想过一个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他和他的恋人会在一个下着小雨的天气中醒来,一共进早餐,然后在一间特别的书房里看自己喜欢的书籍,他会教他的恋人钢琴,然后由其中一人作出在阴雨天出行的糟糕决定,他们会牵着手在空荡荡的街上漫步,抚摸咖啡店门口的灰猫,与西装店的老裁缝打招呼,对着紧闭的乐器店叹气,相视而笑,一起回到家中。

 

而不是躺在面前冰冷冷的墓中,与他的恋人天各一方。

 

又有谁会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呢。

 

她到底忘了什么呢。

 

 

不知什么时候,老人静静地离开了墓园,徒留她一人站在冰冷的雨中。

 

戴安娜的手机铃声划破漫长的宁静,她接通电话,听见亚可失望的声音。

 

“对不起了,戴安娜,我昨天没有看天气预报。”

 

“现在规定不能使用魔法干预天气,真是超麻烦。”

 

“不然乌云什么的直接轰走好了!”

 

“戴安娜?”

 

“……”

 

“亚可,你知道安德鲁·汉布里奇吗?我们见过他吗?我见过他吗?”

 

对面的少女停顿了两秒,然后重新换上无奈的语调。

 

“戴安娜,你在想什么吗?”

 

“那可是安德鲁·汉布里奇啊。”

 

“如果我们认识他。”

 

 

“又怎么会忘了呢。”

 

 

 

“就这样吧,再见!”

 

“嗯……”

 

“再见。”

 

戴安娜先亚可一步挂断电话,自嘲地笑了笑。

 

是呀,你可是安德鲁·汉布里奇。

 

“如果我们真的见过。”她蹲下身,用尽自己这辈子所有的温柔,轻轻抚摸着镌刻在石碑上的名字。

 

“我又怎么会忘了呢。”

 

 

戴安娜回到卡文迪许的宅邸,将自己锁在书房中。

 

阴雨天就是这样,连平日瑰丽的夕阳都被广袤的乌云遮盖,看不出此刻究竟是傍晚还是清晨。

 

戴安娜强迫自己读完一本又一本书,把自己溺在他人的思维中,以此掩盖自己心中的恐慌,到最后,她无可救药地打开手机,在搜索引擎中输入少年的名字,她第一次看到少年长大后的模样,如同绿宝石般翠绿的双眼,一头棕色的短发,英俊的面孔,整齐的西装。她点开一个链接,是少年在他人生中最后一场记者见面会上的发言的视频,少年看起来成熟稳重,面对如此宏大的场面游刃有余,从容不迫,对记者的每一个问题都作出了详细的答复。

 

她看着视频中的安德鲁,就像那架钢琴一般,那么陌生,又那么熟悉。

 

天色越发暗淡下来,这才让人察觉夜晚以及来临,月亮藏在乌云身后,甚至透不过一丝星屑的银光。

 

戴安娜放下手机,蜷缩在薄薄的绿色绒毯中沉沉睡去。

 

 

她是被一阵阵钢琴声唤醒的。

 

她从沙发上支起自己的身体,看向钢琴声传来的方向。

 

窗外的月亮大得不可思议,毫不吝啬地将自己的光辉洒向房间,白色飞鸟在漆黑的湖面上盘旋。

 

琴键前,是正在弹奏《夜想曲》的安德鲁。他察觉到戴安娜的动作,便抬起头看向她。

 

即使他的面庞没有被月光照耀,戴安娜也能看清他能够融化她的世界的笑容。

 

“安德鲁……”

 

“怎么了吗,戴安娜?”

 

他们平常的交谈着,像是一对久别重逢恋人。

 

音符在空气中沉重地跳跃。

 

戴安娜看着她,她觉得她这辈子都未曾抱有这么大的希望。

 

“他们说你死了。”

 

安德鲁顿了一下,弹奏钢琴的双手顿时僵硬起来。

 

四周再一次陷入死寂,飞鸟忽然悲痛地嘶鸣一声,朝着月亮所在的方向飞去。

 

接着,月亮的光芒被谁熄灭,无边的黑暗吞噬了整个世界,只有安德鲁翠绿的双眸还闪着光。

 

他似乎没有再笑了,只是轻轻开口,说道:

 

 

 

“本来就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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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会有一个后续,也算是对这篇文的补充说明。

就是不知道得多久。

另外be写起来真是太带感了呜呜呜简直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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